嘉穆瑚觉罗真哥先是一愣,随后便有些不大高兴了,只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继续和颜悦色的问着:“为何?”
“奴婢从小便开始洗衣服,这么多年了,一直都在做洗衣婢,对于奴婢来讲,洗衣服,是唯一会的手艺,奴婢不会伺候人,也怕伺候的庶福晋不舒坦,更何况,奴婢日日夜夜伴随淌何,已然习惯淌何边的生活,奴婢知道庶福晋是喜欢奴婢,为了奴婢好,可是奴婢也喜欢淌何,不愿离开淌何,也怕伺候的不好惹怒庶福晋,还望庶福晋原谅!”乌拉那拉阿巴亥这话说的这般认真。
还真的叫嘉穆瑚觉罗真哥险些相信,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嘉穆瑚觉罗真哥还真的就相信了乌拉那拉阿巴亥,其实也是真的吧,只是还有一个原因罢了,而那个原因,也不过就是,努尔哈赤了。
嘉穆瑚觉罗真哥知道,今后的乌拉那拉阿巴亥,绝对不只简简单单的是一个洗衣婢,一个奴婢,她的未来,谁也不敢打保证,嘉穆瑚觉罗真哥知道自己不能够给乌拉那拉阿巴亥难做,不然今后,便是自己个难做,她也没有为难乌拉那拉阿巴亥,只道:“既然你爱洗衣服,我自然不能够让你不做你爱做的事情,你便继续为我洗衣服吧。”
“奴婢谢嘉穆瑚觉罗庶福晋!”乌拉那拉阿巴亥很是感激的朝嘉穆瑚觉罗真哥福了福身,嘉穆瑚觉罗真哥叹了口气:“只是我要告诉你,你自己个心气儿可不要太低,总是以为,自己一辈子只可以洗衣服什么的。”
“谢庶福晋提醒,奴婢知道了。”乌拉那拉阿巴亥不知道嘉穆瑚觉罗真哥为何这样说,但是对于乌拉那拉阿巴亥来讲,洗衣服,就已经很快乐了,因为洗衣服可以一直伴随淌何,因为,洗衣服,可以一直看到阿尔珠。
这样,对于乌拉那拉阿巴亥来讲,就已然足够了。
“你今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没事的时候,你就来陪我聊聊天,我这帐子里头啊,唯一偷闲的,便是你了,我的衣物要洗的不多,整日里头就你没事做,你不如以后不洗衣服的时候,就在我的帐子里头,陪我聊聊天,你看,这样,不为过吧?”嘉穆瑚觉罗真哥这倒是真心话,毕竟帐子里头其他的奴才们,个个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就连自己的贴身侍婢,整日也忙得很,就只有乌拉那拉阿巴亥没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正好乌拉那拉阿巴亥和别的奴婢不一样,嘉穆瑚觉罗真哥也想着接触一下,乌拉那拉阿巴亥自然不会拒绝嘉穆瑚觉罗真哥,便答应道:“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今后若是没什么事,就留在庶福晋的帐子陪庶福晋说话。”
“好。”嘉穆瑚觉罗真哥这才笑着点了点头,便叫乌拉那拉阿巴亥回去休息了。
这些日子里头,嘉穆瑚觉罗真哥和乌拉那拉阿巴亥的关系,便越发好了,两个人时常喜欢一块说话,嘉穆瑚觉罗真哥有时候无聊了,就给乌拉那拉阿巴亥讲一讲关于努尔哈赤的事情,比如,嘉穆瑚觉罗真哥从前,和努尔哈赤相遇的时候的事情,而乌拉那拉阿巴亥没什么事情,就喜欢问问嘉穆瑚觉罗真哥,一些关于阿尔珠的事情,嘉穆瑚觉罗真哥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却也都如实相告。
“记得那次啊,大汗带着我去骑马,我不会骑啊,但是又因为不想大汗认为我娇弱,就没有说,看着那马儿还挺好驯服的,我便骑了上去,谁知道啊,那马儿没跑了两步,就险些把我甩了下来,幸好当时阿尔珠就在旁边,一把扶住了我,这才没叫我受伤,当时啊,真的吓坏了我呢!”因为乌拉那拉阿巴亥想要听阿尔珠的英雄事迹,嘉穆瑚觉罗真哥没办法,只好和乌拉那拉阿巴亥说了,又不能告诉乌拉那拉阿巴亥,其实在淌何边上和她相遇的男人,根本就不是阿尔珠,而是努尔哈赤,但是想想,努尔哈赤自己也没有表明身份,若是嘉穆瑚觉罗真哥说了,怕是努尔哈赤恼怒,责怪嘉穆瑚觉罗真哥就不好了,故而嘉穆瑚觉罗真哥就只好和乌拉那拉阿巴亥说着一些关于阿尔珠的事情,但是多多少少,又都带着努尔哈赤。
乌拉那拉阿巴亥一脸向往:“原来阿尔珠大人这般英雄啊!”
“看你的样子,总也好像很喜欢阿尔珠的样子。”嘉穆瑚觉罗真哥突然想要试探一下乌拉那拉阿巴亥,看她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努尔哈赤,她一直都以为那个人是阿尔珠而不是努尔哈赤,若是这样的话乌拉那拉阿巴亥还是喜欢他的话,那就是真的喜欢,而不是因为努尔哈赤的身份而喜欢的了。
这样的话,嘉穆瑚觉罗真哥把乌拉那拉阿巴亥带到努尔哈赤身边,好会觉得自己个心里头好受一些才是。
乌拉那拉阿巴亥微微一愣,突然害羞的垂下了头:“庶福晋莫要取笑奴婢!”
“你这也不否认的,难不成叫我说中了?”嘉穆瑚觉罗真哥继续问道。
乌拉那拉阿巴亥叹了口道:“奴婢不敢期满庶福晋,奴婢很喜欢阿尔珠大人,可是阿尔珠大人是大汗身边的贴身侍卫,身份高贵,奴婢虽然伺候庶福晋,但到底只是奴婢,配不上阿尔珠大人,况且阿尔珠大人也有嫡妻,奴婢不想破坏阿尔珠大人的家庭,况且阿尔珠大人喜欢不喜欢奴婢,还不知道……”
看来乌拉那拉阿巴亥,真的很认真的,再喜欢努尔哈赤,嘉穆瑚觉罗真哥微微一笑:“我只问你一句,你对阿尔珠可是真的用心?”
“这些日子,阿尔珠大人总是去淌何边上陪伴奴婢说话,奴婢觉得,阿尔珠大人是奴婢这辈子见过最伟大的英雄了!奴婢喜欢阿尔珠大人,也是用心的,认真的再喜欢阿尔珠大人的!”乌拉那拉阿巴亥一脸的坚定地对嘉穆瑚觉罗真哥说道。
嘉穆瑚觉罗真哥只是微微一愣,随后便笑了:“都是人各有命,若是你喜欢,总也会有你得到的。”
“庶福晋……”乌拉那拉阿巴亥并不知道嘉穆瑚觉罗真哥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时间有些发蒙,只傻傻的望着嘉穆瑚觉罗真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些日子里头,乌拉那拉阿巴亥除了每三日一次去淌何边上洗衣服,努尔哈赤每日都会去找乌拉那拉阿巴亥,然后和乌拉那拉阿巴亥说话,剩下的日子里头,乌拉那拉阿巴亥都喜欢和嘉穆瑚觉罗真哥说话,两个人的关系,也越发好了起来。
而就在这期间,叶赫那拉孟古哲哲,也开始慢慢调教起了乌雅明翠兰,叶赫那拉孟古哲哲想着要将乌雅明翠兰为自己所用,便尽可能的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乌雅明翠兰,只想着日后若是乌雅明翠兰受了宠,也能带着自己一些。
“你知道,我为何教你这般多,大汗的喜好,大汗的厌恶,大汗的一切,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你,我还希望你得宠。”叶赫那拉孟古哲哲说到这里,便自嘲的笑了笑:“乌雅明翠兰,我是实在无可奈何,你看着大汗每次外出,或许都带着我一个,可其实,大汗不喜欢我,不过都是带着一份安心罢了,比起嫡福晋,我没有那么背大汗所看重,而比起富察侧福晋,我也没有被大汗那般信任,再比起嘉穆瑚觉罗庶福晋,我也没有被大汗那么喜爱,所以,其实说起来,我什么都没有。”
叶赫那拉孟古哲哲也不怕把实话都和乌雅明翠兰说了,乌雅明翠兰也只是垂着头:“是。”
叶赫那拉孟古哲哲便继续道:“故而,我若是想要个安稳,平安的以后,我便不能坐以待毙,而你,乌雅明翠兰,你知道么?你所认为的阿尔珠,可并非是真正的阿尔珠。”
叶赫那拉孟古哲哲说了这话,乌雅明翠兰便愣住了,傻傻的问道:“侧福晋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这也还不懂么。”叶赫那拉孟古哲哲叹了口气:“我这话中的意思,难道还不够明显的么?就是当初你在淌何边上所见之人,并非是那人所说的阿尔珠,而其实是……大汗。”
“大汗?”乌雅明翠兰整个人都蒙了,不明白叶赫那拉孟古哲哲这话是什么意思,叶赫那拉孟古哲哲便解释道:“当初你们在淌何边上所遇到的人是大汗,只是大汗并没有说他是大恨,而是告诉你们他是阿尔珠,这样说,你懂么?”
“奴婢惶恐!”乌雅明翠兰确实是被吓到了,这样的消息,确实很惊人。
叶赫那拉孟古哲哲也不管这些,只顾着和乌雅明翠兰说了自己的决定:“所以,我是觉得大汗是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让本宫把你从洗衣婢的帐子带出来留在身边,即是这样,我便帮你,帮你到大汗身边伺候,我便问你,你可愿意?”
愿不愿意?乌雅明翠兰愣住了,也傻了。
毕竟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当初相遇的那个人,竟然会是高高在上的大汗,还以为真的,他只是大汗身边伺候的贴身侍婢阿尔珠而已罢了!乌雅明翠兰整个人都傻了,想起当初乌拉那拉阿巴亥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乌拉那拉阿巴亥是喜欢那个男人的,那个,其实是大汗努尔哈赤的人。
乌拉那拉阿巴亥也不知道的吧?乌拉那拉阿巴亥也以为他只是阿尔珠的吧?乌拉那拉阿巴亥其实还想着或许可以嫁给他的吧?
可是现在,自己真的还有这样的机会么?
真的么?
乌雅明翠兰咬紧了下唇,却不肯开口,叶赫那拉孟古哲哲焦急的催促道:“乌雅明翠兰,我希望你快些做决定,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若是可以,你今晚便去可汗大帐!”
今晚么?乌雅明翠兰心里乱糟糟的,其实她明白的,若是叶赫那拉孟古哲哲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么自己就一定要去,之所以叶赫那拉孟古哲哲还会问问自己,不过就只是不想要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情分就这样没了罢了。
乌雅明翠兰半晌才道:“奴婢……全听叶赫那拉侧福晋吩咐便是!”
“很好,果然,我没有看错你。”叶赫那拉孟古哲哲欣慰的点了点头,很是高兴的样子。
而后,叶赫那拉孟古哲哲,便让人给乌雅明翠兰打扮了一刻钟,然后命人,送去了可汗大帐。
彼时,努尔哈赤正在处理军务,阿尔珠来报,说是今日,叶赫那拉孟古哲哲送给了努尔哈赤一个惊喜。
努尔哈赤头也没有抬一下:“孟古哲哲的惊喜?是什么?”
“奴才也不知道,刚刚叶赫那拉侧福晋的帐子来报,说是惊喜随后便到,还请大汗稍作等候才是。”阿尔珠这样说着,其实心里也有些忐忑,因为刚刚叶赫那拉孟古哲哲派人来的时候,说的有些神神秘秘的,而努尔哈赤最不喜欢的便是这样,阿尔珠还真的怕叶赫那拉孟古哲哲就一不小心,把努尔哈赤给惹生气了。
毕竟这努尔哈赤经常带着的几位福晋里头。
嫡福晋佟佳哈哈纳扎青最为懂事规矩,侧福晋富察衮代最是让人安心稳定,庶福晋嘉穆瑚觉罗真哥最是贴心柔情,唯独叶赫那拉孟古哲哲,不受宠,又时常让努尔哈赤烦心。
其实这些,阿尔珠都是看的最清楚的,甚至要比那些个后宫女眷们,看的还要清楚。
努尔哈赤只是嗤笑一声:“我就不信了,孟古哲哲还能送来什么我喜欢的东西,她最不了解我了。”
“奴才不知,大汗只是稍等片刻。”阿尔珠也只能这样说着,陪着努尔哈赤一块等着,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努尔哈赤又批改了一些军折,便有些累了,刚要休息,可汗大帐的帘子便被人掀开,一个面带轻纱的女子被送了进来。
努尔哈赤奇怪的看着面前的女子,阿尔珠也有些震惊,不想叶赫那拉孟古哲哲所说的惊喜,竟然是一位女子,难不成,是要送给努尔哈赤的女子?
阿尔珠刚想说话,努尔哈赤却道:“这边是孟古哲哲送给我的?”
“是,看来是这样了,大汗你别生气……”阿尔珠还以为努尔哈赤要恼怒,却不想努尔哈赤对着面前的女子道:“把面纱摘了吧。”
乌雅明翠兰虽然已经知道当初相遇的“阿尔珠”便是大汗努尔哈赤,可是今日瞧见了,乌雅明翠兰却还是觉得心里头在打鼓,整个人都糟糕成了一团!
努尔哈赤只见乌雅明翠兰一身蓝色的翠烟旗装,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竟然是汉代女子的梳妆!倒是适合乌雅明翠兰,只是叶赫那拉孟古哲哲竟然不想这般有心,努尔哈赤略微皱眉,抬头去看乌雅明翠兰,这个丫头,看着眼熟,着实在哪里见过吧?
只是想起当初在淌何边上的那个乌拉那拉阿巴亥的姐妹,努尔哈赤便了然,“呵,果然是个天仙般标志的人儿,咱们的叶赫那拉侧福晋,倒是会选人。”
努尔哈赤当然知道,这乌鸦鸣翠是自己个让叶赫那拉孟古哲哲要去身边的,却不想竟然被叶赫那拉孟古哲哲给误解了,竟然把这丫头送来了自己身边,因着努尔哈赤一心扑在了乌拉那拉阿巴亥身上,故而也没有太过注意这个乌雅明翠兰,今日一看,着实美丽动人,让人魂牵梦绕的,只是和乌拉那拉阿巴亥相比,到底差了一些罢了。
乌雅明翠兰要写不明思议的低下了头,羞涩道:“大汗言重,奴婢不敢。”
乌雅明翠兰心中有些忐忑,不似第一次见面放肆,乌雅明翠兰觉得面前的男人虽然和第一次见面没有什么改变,但是散发的那股气质却是不同的了。
“不敢,你有何不敢?”努尔哈赤被乌雅明翠兰激起了几分兴致,便望着她问道:“你到是懂规矩,可是我不喜欢拘束,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你倒是放肆的很,怎么现如今,就改变了这样中规中矩,可是孟古哲哲教了你?”
“是奴婢不敢,奴婢先前不知道是大汗,故而放肆,如今知道了是大汗,不敢放肆。”乌雅明翠兰抿了抿唇,不知道努尔哈赤到底是何意,“奴婢不过一介卑微仆人,生怕惹怒大汗,还望大汗见谅!”
“可我看你倒是伶牙俐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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