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什么……哦。”我言不成句,是红纸人救了我一命吗?我怎么觉得那么的不可信呢,准确来说,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无论如何,奶奶吩咐,我当然照做。
我帮她把纱布的另一头理顺畅,一边偷偷瞄那红纸人,感觉太神奇了,纸人怎么会流血?平常看去她和其他纸人一样,除款式不同瞧不出什么两样啊。
我问道:“奶奶,她……她怎么会流血?”
“刚才手腕被鬼老头划了一刀,当然会流血啦。”奶奶脱口而出,转而想到什么,补充道:“她不是一般的纸人,是有生命的,你得像对待恩人一样对待她。”
怪不得奶奶多年来不愿卖了她,原来是个宝贝。
奶奶的回答里没有我想要的全部答案,等她缠好纱布,我用线绕纸人手腕两道再轻轻捆上,期间如履薄冰, 纸人就一层薄纸,用力过度会把她的手勒变形去。
包扎好后奶奶让我去拿抹布把床沿的血擦了,她则把纸人抱到楼下去。
那血暗红毫无光泽,像是死人的血,正常的活人流出的血不会是这样。
我下楼见奶奶把红纸人放在一张桌子上,又在红纸人前摆了个方坛,坛中有米,米上燃三炷香。奶奶口中念念有词,几息时间后,那红纸人居然没有依靠点自己立起来。我第一次见到这种阵势,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什么洗抹布的事完全被抛到九霄云外。
奶奶对着纸人念叨了会,从兜里拿出个拴好口子的小布袋放在桌上,再掏出一张黄符围小布袋绕了几圈贴在口袋上,没多久,黄符燃起,口袋口子打开,一丝青烟从里面飘出,直接飘入红纸人的口中。
待青烟全部进入红纸人体内后她才停止念叨,把红纸人取下来。
我半天才反应过来,上前问她是在干嘛。
“收魂啊。”奶奶说着一边清理桌子上的东西:“刚才口袋里就是要取你血的老鬼,现在被封在血女体内了。”
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红纸人叫血女,挺古怪的名字。
第一次见奶奶施法,心中不免疑问倍增,她都会法术,我爸妈应该也会吧。
现在想来,村里说我爸妈被我克死多半是个谣传,会法术的人怎么会被克死呢,那我爸妈到底是怎么去世的呢,有机会一定好好问问奶奶。
血女表面上看不出和其他的纸人有什么不同,但仔细看去,其实还是有区别的,她的衣服像是血做的。而且奶奶能用她镇魂,确实骇人听闻,若非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信。
“还杵在那干嘛,赶紧把抹布洗了睡觉,明早起来帮我弄些东西,暴风雨就要来了,我们得早做准备。”
“暴风雨?”
我回头瞅了瞅外面,皓月当空的,哪会有什么暴风雨?奶奶的话把我弄的像个丈二和尚,问她她又不答。
翌日清早,我被她叫起床,先是带着我到山上砍了一些树枝和针叶树的叶子,需要挺多,我来回跑了三次才全部搬完。回到家我问奶奶弄这么多树枝做什么,现在又不烧柴火了。
“用来防鬼啊,最主要呢,帮你锻炼下身体,你看你一天待在屋子里又不运动早晚肌肉得萎缩,去,把那堆树枝给我削尖。”
帮我锻炼身体,这冠冕堂皇理由真是清晰脱俗。
奶奶把我们带回家的树枝编成了一个大半圆,像是个放在阳台的摇篮,装个人完全没问题,摇篮内部坐的地方装有我削尖的树枝,如一把把匕首挺直着,摇篮背后还贴了三张符咒。
我问她:“奶奶,接下来要对付谁?”
“嗯……今晚你就知道了,小石,你过来。”她朝我招手,我走到她面前,她拿起旁边的镰刀对着我,道:“把手指伸出来,我需要你一点血。”
“呃……好。”
奶奶在我食指上划开个小口子,用小碟子接了几滴血,她用手指沾了血在一块绘有奇怪图案的旧布上写着什么,我凑过去瞄了眼,完全看不懂,她用的是古文。写完不等我发言,她便拿着那血布出门去。
直到下午都没回来。
这两天经历的诡异事情让我开了眼界,胆子反而比之前更小,因为有些东西,以前不信还好,一旦信了更觉得可怕。天黑下来,我拉了窗户,门也关的严严实实。
前半夜安安静静,我扎着纸人在等待中睡着了去,后半夜却在呜呜的风声中惊醒,又是那种鬼叫一般的声音。
我迅速跑到床上拉被子盖上,心中害怕不已,上次老鬼出现时,就是这种前奏,这次奶奶半句话都没交代,我不知要怎么应付,只期盼她早些回来。
正着急之际,门吱的一声被推开,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小石,你在家没。”
“在的。”我如释重负,赶紧回她起床下楼去:“奶奶,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奶奶没回答我,对着门外喊道:“既然来了,别装神弄鬼的,进来坐坐吧。”
她……她在和谁说话?
我凑过去,门外空无一人,但下一秒一个蓝色长裙的女孩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站在门口不远处,微风拂起她翩翩长裙宛若仙人,主要是她本身底子好,精致的五官与凹凸有致的单薄身子完美搭配。唯一让人觉得遗憾的是,女孩子面无血色,甚至有些惨白。
奶奶把我拉到身后,一只手在胸间指法变换,白天编好的摇篮不知从那里飞出,扑向那个蓝裙女孩。
“没用的。”蓝裙女孩声音淡然空灵,那摇篮没接触到她便被撕的粉碎,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我都没见她出手。
转眼间蓝裙女孩已到我们跟前,奶奶带我进到屋内,不忘赞对方道:“呵,老鬼拉的是哪里的媒家,竟然有这样的实力!”
“把老鬼放了。”蓝裙女子话语不急不躁,冷若冰霜,平静间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压力,气场好强大。
“老鬼死了,他想害我孙子,我唯一的血脉,是你你能答应?”
蓝裙女子不答话,自个走进屋内扫视着,忽然明眸一亮目光停在那个红纸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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