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诺言也是实在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其实到底也不在乎自己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竟然连看也不来看一眼,金诺言不禁想起当初苏倾城有孕的时候的那个场景了,弘历几乎每天都会去苏倾城的房里,虽然只是待那么一小会儿,但也会陪着苏倾城说说话,解解闷,弘历哪怕每天再忙,都会抽出时间来去看苏倾城,每天一下早朝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府邸,去苏倾城房里,问问她今日如何,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晚间,弘历大部分时候也都陪着苏倾城,很少会宠幸其他人。
那时候富察荣和天天都劝说弘历,毕竟苏倾城已有身孕,就多多宠幸其他福晋和侍妾,可是弘历都不肯,还因此责骂了富察荣和。
在苏倾城七八个月大的时候,弘历更加是陪着苏倾城吃住,早朝都很少去了,那时候雍正爷还很生气来着,责问弘历说,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妾有身孕,就至于连早朝都不去了么?弘历起先反驳,结果被雍正爷臭骂了一顿,回到府邸,富察荣和又悉心劝说,弘历这才不情不愿的每日去上早朝,可是每天下早朝回来的第一件事情,还是去苏倾城房里陪着,这一陪,就是一天,什么政务要处理也都是在苏倾城房里处理。
苏倾城生下永璋,弘历就别提多么高兴了,要说弘历的兴奋程度简直能够与得知雍正爷立他为储君了一样的话也不为过。
至少在金诺言看来,她只有见到过两次弘历那样的笑容,一次是在当年的熹妃娘娘,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娘娘告知弘历他被立为储君,弘历回到府邸拉着富察荣和的手说他要做皇帝了!他要让富察荣和做皇后了,那时候的笑容,和苏倾城生下永璋的时候,是一样的。
金诺言只见过两次,就那么两次。
后来,金诺言就再也没有见过弘历有那么放肆的笑容了,只可惜苏倾城的孩子打出生就被太后抱走了,弘历和苏倾城的兴奋,也没有持续多久。
但是弘历对苏倾城的喜欢,却可以见得的,那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相之比拟的,就比如金诺言就不行,至少金诺言有孕至今,弘历都没有正儿八经的来景阳宫看过自己一回。
金诺言倒是去了养心殿不知道多少回了,因着金诺言怀有身孕,性子又暴躁,吴书来总也不敢不去传话,前两次都还好,只是久而久之,金诺言总是和弘历说一些孩子啊孩子的,弘历就也不耐烦了,就总是让吴书来将金诺言拒之门外,但是金诺言向来骄纵,总是不肯罢休,每一次吴书来说皇上不许金诺言进去,金诺言都能站在养心殿门口与吴书来对峙上半个时辰,总是很耽误事情。
后来弘历实在受不住,便在一次金诺言又去求见他的时候让金诺言进去了,弘历那时候已经半个多月不肯见金诺言了,金诺言一见到弘历的第一句话便是:“皇上,您瞧,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这般大了。”
弘历立马皱了眉头,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金诺言总是与他提及孩子,弘历不喜欢金诺言,同样的对金诺言的这个孩子也未必就有那么上心,只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又是登基以后的第一个孩子,弘历总也不会太厌烦。
只是对于金诺言这种总是拿孩子说事的做法,弘历实在讨厌的紧。
“朕瞧着你倒是特别期待这个孩子降临。”弘历冷言道。
金诺言却没有发觉弘历的不对劲,欣喜的点了点头:“那是自然!这个孩子是臣妾的第一个孩子,臣妾喜欢的紧,日日都盼望着他降临尘世呢!想必皇上也是如此吧?这是皇上登基以后的第一个孩子,皇上一定期待的很吧?”
“朕最期待的,不过是嫡子。”弘历看也不看金诺言一眼,便继续低头处理政务,金诺言却偏偏没有听出来弘历这话的不对劲:“是了,皇上喜欢嫡子很正常,臣妾无能,没有办法为皇上生下嫡子,但到底臣妾可以为皇上生下别的孩子!臣妾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虽然不是嫡子,但到底也是皇上的亲生骨肉,皇上定然喜欢的吧!?”
“金诺言,永琏才去世不久,你虽有孕,朕很欢喜,但也不该如此放肆?竟日日炫耀你腹中骨肉!”弘历终于还是听不下去了,朝金诺言大声喝道。
金诺言微微一楞,没成想弘历突然间提起永琏去世的事情,“皇上……”
“朕喜爱嫡子,喜爱永琏,永琏去世让朕心伤,每每看到你,朕都会想起皇后怀着永琏的时候,所以,嘉嫔还是不要总是出现在朕的面前了,可好?”弘历的声音稍微小了一些,他倒不是真的恼怒了,只是很厌烦金诺言这样,只是弘历却不肯和金诺言太过狠厉,毕竟金诺言如今怀有身孕。
金诺言抿了抿唇,垂头道:“皇上竟然这般的不喜欢臣妾,和臣妾这腹中骨肉么?”
“朕不是不喜欢你们,只是朕……实在难以忘怀丧子之痛。”弘历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金诺言却继续道:“怕不是这样吧?若臣妾是纯妃娘娘的话,皇上一定不会这样,皇上一定会很欢喜,每每臣妾想起皇上当初对待怀着永璋的纯妃娘娘的时候,臣妾这心中,就很是难受。”金诺言说着,便微微垂下头去,竟然像是要落泪。
提起这事,弘历自然更加不开心:“你回宫吧。”
“皇上一定希望如今怀有身孕站在皇上面前的是纯妃娘娘吧?臣妾也是这样希望的,这样的话,皇上你至少会高兴。”金诺言继续道。
弘历这下才算是恼怒了,站起身来呵斥金诺言道:“你以为你是谁?怎么与倾城相比!?这后宫之中没有任何人可以与倾城相比!?你更加不可以!?朕现在让你立刻离开养心殿,朕不想见到你!!!”
金诺言吓了一跳,身子一歪,险些摔倒,她自然没有想到,弘历会突然如此暴怒。
金诺言本来还想要说什么,只是实在是不敢,她怕自己要是真的激怒了弘历,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便福了福身,离开了。
金诺言出了养心殿离开,吴书来便冷笑一声,他就知道金诺言会被赶出来,这个娘娘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倒是变得没有眼力见了,竟然不知道皇上已然厌烦了她么?
也对,皇上唯一不会厌烦之人,也就只有纯妃娘娘了吧?
富察荣和最近病倒了,永琏已经去世多时了,富察荣和一直都有些郁郁寡欢,这些日子病情竟然有些加重了,弘历派了好些太医过去瞧着,都说皇后娘娘心中有郁结,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是那系铃人,如今已然不在人世。
富察荣和也不算什么大病,到底都是心病,但是富察荣和处理后宫事宜,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显得很力不从心,从最近几件事情上,弘历就看的清清楚楚。
弘历被太后叫去了慈宁宫,便是商量此事的。
“哀家知道,皇后尚且在世,也没有什么大病,也没有犯错,将这后宫之权交给他人处理本是不对,但是哀家体恤皇后心情,皇上你意下如何?”太后说着,眼神微微扫过坐在一旁的乌拉那拉樱栗。
乌拉那拉樱栗却是满脸的无所谓。
弘历也瞧了一眼乌拉那拉樱栗,对太后道:“皇额娘说的是,皇后确实是该休息些日子了,那皇额娘以为,谁人能担当此任呢?”
“哀家倒是觉得,樱栗是个不错的。”太后看向乌拉那拉樱栗,面上的表情慈祥了许多:“樱栗也闲来无事,虽说现在照顾着永横,但到底永横也不是小孩子了,也不用樱栗如此操心,樱栗大部分时间都是来慈宁宫陪陪哀家这个老婆子,樱栗做事很有分寸,哀家觉得,樱栗倒是可以担当此任。”太后直言不讳,她本身就是这个意思,叫弘历来,不过相当于告知。
其实弘历来慈宁宫看到乌拉那拉樱栗,便就已经知晓了太后的心思,他之所以同意将皇后之权交出,心中也是承认了乌拉那拉樱栗的。
乌拉那拉樱栗连忙起身:“皇额娘莫不要高看了臣妾!臣妾做不来的!”
“樱栗啊,你倒是不要妄自菲薄了!在慈宁宫中这么些日子,你什么样,哀家会不知道?你什么事情做不好啊?皇后如今心力交瘁,是该有人帮一帮皇后了,樱栗,你作为娴妃,难不成不应该替皇后分忧么?”太后微笑着看着乌拉那拉樱栗,心中满意的很。
见太后如此说,乌拉那拉樱栗也只好点头道:“臣妾愿意为皇后娘娘分忧!”
“嗯,这便是了。”太后点点头,看向弘历:“那皇上意下如何呢?”
弘历似笑非笑的看着乌拉那拉樱栗:“朕也觉着,娴妃可以胜任,只是……”
“只是?”太后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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